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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第三章
  • 雷鸣的精灵
  • 2019-07-26 16:15:27
第三章

女孩小跑着,两只小手在身边可爱的摆动,小小的花篮也不住摇摆,活脱脱就是一个渴望的回家吃上母亲热乎乎的午饭的小女孩。

只不过她那过长的刘海将她的可爱面孔挡住一半,路上的行人也没有最多也就看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渐渐的,衣着还算光鲜的行人慢慢消失,替换成了普通的粗布麻衣的路人。透明的可以清晰看见里面商品的橱窗被朦朦胧胧的旧玻璃替代,尽管古老但是干净的房屋也被破旧的屋子取代,就连一座刚刚重修的大桥的桥洞下也是堆满了没人处理的碎石,那是原本桥梁的废墟和建桥的石料。

然而偏偏是这样的环境让女孩露出了笑容,她趁没有人注意,迅速溜到桥下,消失在桥洞里,桥墩与碎石之间。

没过多久,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出现在桥墩旁,衣服裤子几乎全是补丁,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布满污泥,身上发出恶臭,任何一个人见了都要避开三分。

可是本该自卑的小孩却是在盖住半张脸的头发下露出邪笑,风儿拂过,发飞舞间更使得他充满了邪气。

而小女孩却再也不见了踪影。

有的时候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会招来罪恶的行径,而这些美妙的小东西也懂得使用各种手段保护好自己。

……

光鲜亮丽的酒店之下,臭水沟里也是肮脏的。凯莱有着最繁华的街道也无法淡去贫民的存在。原本的繁荣城区在衰落之后也变成了几乎一文不值的土地,于是穷人在这里聚集。没有足够的税金交付,也没人愿意管理这里,于是犯罪、**和吸毒在内的活动在这里愈发猖獗,正直与健康和这里毫不相干。这里就是王国最大的贫民窟,讽刺的是它就位于在凯莱的一角。

好的令人惊奇的房屋和窝棚混杂着,发臭的水潭就在水井旁边。

躺在垃圾堆旁的的老人不会有人去扶起,饿死在路边的小孩也没人会好心埋他,可能转过一个街角就遇上性侵行为,小女孩一不小心被看上了就会被拐去卖掉。凯莱的贫民窟就是这么个地方。

一条残破小巷的的深处,小孩看着身体消瘦眼里无神坐在墙边的壮年男人,眼里尽是蔑视。

明明还有健全的身体却还呆在这里等死,祈求有人大发慈悲帮助他吗?在这个贫民窟里,这个罪恶之源里?

“咚咚”

小孩重重的敲了敲面前的木门,没有反应。

“砰砰”

更加大力地敲击,

……

还是没有回应。

“嘭”

他皱了皱眉头,重重的踹了一脚……

吱呀……

门开了,发出不堪运作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张阴险市侩的脸露了出来,他左右来回看了看,但没有看到任何人,“混蛋,让老子逮到看我不收拾你!……”却又骂骂咧咧地要关上门。

然而,一个小小的力道阻止了他,这时他才低头看见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以及那小手的主人,一个衣服破烂又丑陋的臭小乞丐。

而那个小乞丐忍不住笑意,发黄的牙齿里泄出恶臭的同时也发出猥琐的笑声,“我有一笔大生意!”这样说着。

……

“呦呵,小鬼,行啊!这钱包质量不错!”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捧着一个皮革钱包,这样说着。

激昂的音乐在一旁响起,高矮胖瘦的男人紧盯着舞台上摇摆着性感身体的女性,也有不少人在仰坐在椅子上发出快乐的呻吟,装着美味粉末的纸袋随意放在一旁,酒鬼揽着涂抹着厚厚胭脂的女人上下其手。

不知多少罪恶的交易隐藏在一片混乱之中,小孩所做的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项。

“两纳尔怎么样,这足够你吃上好几个月的黑面包了!”老头皱纹下的小眼睛眯着,从缺了几块牙齿的嘴中吐出这句话。

小孩高兴得大大咧开嘴,然后急不可耐地拿出藏在口袋里的一张卡片,“你该看看这个!”

老头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手一伸,就要夺来看,但在那之前小孩已经把那卡片收了回去。

“别急,开个价,不然,这里多得是人,保不准有谁会有什么门路取出魔晶卡里面的钱呢?”

小孩把拿着卡片的手轻轻移向人群那里,控制不住的欲望在那满是污垢的脸上显露出来,“嘻嘻”的笑声发出的同时瘦小的身体也在愉悦地颤抖着。

……

小孩走出门外,怀里鼓鼓的。

他瞥了一眼还在外面躺着等死的男人,大力踢了他一脚,咧开嘴笑着说,“看在本大爷今天发了大财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了,城东那里有什么大工程,需要大量的劳力,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当然你要有那个力气去到那里才行,哈哈哈哈!”

他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转过街角。

下一刻,好几个混混破门而出,迅速追赶上去,眼见没有人,又分头向着两边找寻。

但在他们路过之后,一个垃圾堆里,一个小孩顶着发出恶臭的不知名物质站了起来。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尤其是在利益面前。如果不做好被背叛的准备,最终只会变成臭水沟里的一具尸体。

—————————————————————————————————————————— 贫民窟的边缘地带里,小孩“有气无力”地扶着墙壁行走,在房屋的阴影下穿过一间间破败的楼房,里面好不容易取得食物的人枯黄的脸上浑浊的眼球瞥了一眼他就转向自己的黑面包。

小孩刘海下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方,理所应当的,没有人多看一眼一个小乞丐,尤其是一个男的,要是女的可能还会抓去卖掉,但是男孩没有任何用处。

本来该是这样的……

“是修斯吗?”沙哑的声音喊出了一个很久没有听过的名字。

小孩顿了顿,就继续前进。

但是那声音的主人没有放过他。

“修斯!”

伴随着叫喊的是迅速靠近的脚步声,一个面容枯燥的女人跑到了他的前面,蹲下,拨开小孩的头发,看见了那张脸。

尽管被污垢覆盖着,但女人知道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孩,忽视了小孩冰冷的眼神,她开心得留下眼泪的她抱住了面前的小孩,哭喊着“太好了太好了!”

小孩自然也认出了看着四十多岁的女人是谁,这个女人实际上只有二十多岁,但生活的重担把她压垮了。

样貌再普通不过的她,因为身材也是比较丰腴,那些男人看不上她,因此她幸免于被抓走,而是和一个同是贫民的男人一起凑合着过日子,还生了几个小孩。因为丈夫得到了相对于这里其他人比较好的工作,就整日摆出一副善良的面孔帮别人,好像以为这样就能使得受过帮助的人到时候会帮她一把似的。

“还认得我吗?我是玛拉阿姨啊!就是经常帮你妈妈忙的那个。”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把自己对别人的恩惠挂在嘴边,企图以此获得回报。

女人还在兴奋中,但小孩冰冷的眼神令她回过神来。

“修斯!”

“哼!我明白了,给,这些够了吧!我记得你们好像要搬到旧城区去,有了这些钱大概现在就能搬走了哦!”

小孩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钱递给她。

女人呆呆地看着以往的那个小男孩取出一大笔钱放在自己的手里,那冷淡的表情更是让人心寒。

“快走开,要是被那群恶棍碰到,就什么都没了!”

充满恶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女人这才发觉小男孩已经到了后面,她站起来转过身,目光复杂的望着越走越远的小小身影。

但下一刻,她看到了几个高大的男子向这边走来,顿时惊恐的她想喊住男孩,可是男孩回过头来的锐利目光止住了她的声音。就这样,她眼睁睁的看着男孩大大方方的走向男子。

“喂,前面的**,***!我忍你们很久了,有种就追上来啊!”

小孩把手放在口前大喊着,还向他们拍了拍屁股,然后转头就钻进了一条小巷里。

那些男人被惹怒了,叫骂着就追赶小孩。

原本的地方只留下钻出头来惊愕的看着这件事的人们以及含泪远去的妇女。

……

一群垃圾,盘踞在贫民窟那么久居然连那里的环境都没有搞清楚,就这样还想作威作福,迟早要被取代。

小孩斜眼瞄了一下身后通向贫民窟的一条小巷,面无表情地迈步离开。

凯莱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哪怕骑着魔动机车,从城市一头到另一头也要花上好几个小时。

当小孩从凯莱的一角的贫民窟里到比较接近城市中心的旧城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已经急切地向上爬了,缕缕银光铺在道路上,替那昏黄的路灯照亮被遗漏了的角落。

旧城区的房屋窗户里射出暗淡的黄光,人影映射在玻璃上,吃晚饭时的谈笑声表明他们的快乐。

行人慢慢地减少,视线内可以看到的人从十个到五个、两个,然后是一个,最后……

一个人也没有了,整个世界只留下孤零零的小男孩和他各种灯光照射下形成的影子……

只有房屋里传来的谈话声和深巷中的犬吠证明除了他还有别人……

但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本来就没有任何人值得依靠,没有人值得相信,只要有自己就能够活下去,倒不如说,孤独,正合他意。

然而,忽然间,低着头慢慢行走的他猛地抬起头,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令他不得不集中精力。

他仔细侧耳聆听,本该微不可查的声音被他捕捉到了,心脏在这一刻猛地跳动,身体在大脑思考之前就已行动,耳边的声音随着步子的迈动越来越大,他也听清了,那是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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